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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館

赤司對於籃球部現狀的擔心並不是杞人憂天，在分組練習時他能感受到在他和奇跡們做隊友時配合的越來越少，本來青峰就對訓練不像以往那麽用心，現在連帶著紫原也一起偷懶了。這兩個人懶散的現狀引發了一部分隊員的不滿，但由於三年級的前輩的前輩已經隱退沒人能治他們，而且接替監督位置的真田監督也不管，赤司便覺得這事難辦起來。

這樣是不可以的。赤司習慣性地環顧了場地一圈，看到有一兩個記者在場館外徘徊。他看了眼剛提拔上一軍的蒲川，蒲川會意，就去和記者交涉，不能讓他們打擾到部員們的訓練。

“黑子，接下來你和黃瀨一組訓練，紫原……你和青峰一組。”赤司想了想做出了分組訓練的新安排。先將那兩個不省心的隔離開，自己看著他們，總不能讓他們影響到別人的積極性。赤司會這麽想，也是因為在休息的時候發現看起來還算乖巧的黃瀨掏出了手機。雖然被他瞥了一眼就一臉心虛地收了起來，但這種信號的出現意味著情況並沒有很好。

如此情況持續了一個月，出勤率是保證了，但還是擋不住這幾個日漸應付地訓練質量。

今天，一個雨天

“紫原，你遲到了。而且，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把零食帶進訓練場。”

紫原頂著赤司不善的目光，不情不願地放下零食袋，慢悠悠地走進球場。

“這是紫原第幾次遲到了？第三次？”赤司一臉嚴肅，隨手從蒲川那裏拿過來出勤表看了一眼。果然，這個星期已經是紫原第三次遲到了，而且把零食帶進訓練場的舉動也越來越頻繁，“監督那邊呢，他應該知道的吧，怎麽說？”

蒲川有些喪氣地說：“真田監督說不用管他們。”

他們……真田監督真的已經不打算管了嗎？

就在這兩人談話間，青峰那邊又與部員發生了矛盾，他對關系好的朋友還好，但對於籃球部的其他人，態度可以算得上是惡劣了。

“你運球倒是快一點啊！在那裏磨磨蹭蹭的做什麽？！”青峰沖那個負責自己球員喊道。

“我，我有在做啊，但青峰同學太強了，根本不可能有人打得過你。”

又是這種話，青峰這個月已經聽膩了這種的話。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被赤司壓著，讓他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憤怒和怨氣，這是不過是隊員普通的一句話，就能讓他怒氣爆棚。

“可惡！”

青峰頭腦一熱，便不顧一切的跑了出去。每天重覆著枯燥的訓練，打籃球對自己而言卻變成了日益折磨自己的工具。他現在只想逃離那個籃球館，不想再感受裏邊壓抑的氣氛了。

“青峰！”赤司想叫住青峰，但他已經跑出去了。

青峰雖然對訓練不上心，但光明正大從部裏直接跑開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真田監督雖然因為理事長那邊給的壓力對奇跡他們幾個球員的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他內心到底還是在掙紮。

“其他人繼續練習，開始第二次雙人上籃。”然後，真田監督就追了出來，赤司看到監督去找青峰了，便放心了一些，立刻開始組織隊員練習。

黑子看著青峰消失在雨中的背景，心中擔心不已，看了眼赤司，還是跑了出去。

赤司見狀也沒有攔著黑子，他也確實想知道監督會怎麽勸青峰。

因為青峰的插曲，做完練習後赤司也沒多說什麽話，看了眼還在一直下的雨，直接讓其他人回家了，自己留下來和今天負責值日的人一起收拾。奇跡的另外幾人，他們也都沒走。從私人關系上來講，他們還是好朋友，與此同時，他們也像是在等一個結果。

就在這樣一場寂靜的氛圍中，真田監督一臉陰沈的回來了，但青峰並沒有。

“以後不管青峰是否來練習，都會出席比賽。”留下這一句話，真田監督轉身就走了。

監督走後，餘下還沒來得及回家的人議論紛紛。

“雖說小青峰很厲害啦，但這樣真的好麽。”黃瀨有些不安地抱著一顆球說，“而且那兩個人都還沒回來。”

“是啊……”綠間看上去也不太滿意監督的決定，他習慣性看向赤司。

“雖然不知道監督怎麽想的，但說實話我很難讚成。”對於監督的做法，赤司當然是反對的，先不說種種弊端，首先最有可能引起的就是其他部員的效仿，尤其是已經有征兆的紫原，再往下想赤司就覺得頭疼。

“吶，赤仔~”紫原拉長了語調，他倒不是在不滿督導的決定，只是覺得如果青峰可以不來，自己是不是也可以不來，“我一直訓練是因為我討厭輸，但如果不訓練也可以贏的話，我也不想訓練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赤司皺了皺眉，說：“別說這種蠢話，我是不會允許的！”

“嘛——我一直以來都聽赤仔的話，是因為我覺得無論如何都贏不了赤仔。”紫原拖著長調說著，開始挑釁了，說話也不是很客氣，“但是我現在感覺並不是這樣了。”

“你什麽意思？”赤司的語氣中透出了隱隱火氣，他為了他們的狀況一直在想辦法，結果呢，一個兩個怎麽都這麽喜歡給自己找事兒！

“我討厭聽比自己弱的人的話！”紫原大聲說。

“小紫原，你怎麽能這麽說呢？！”黃瀨第一個不樂意了，小赤司可是很強的！

其他在場部員也沒想到紫原會說出這樣的話。

“黃瀨，你讓開。”赤司說，他現在沒什麽心情探究紫原的想法，但有一點他很清楚，今天必須把紫原打服，不然自己在部裏的威望會受到很嚴重的影響，“雖說隊長不一定是隊裏最強的，但被隊員這樣說，我也不得不奉陪到底，就用實力說話！”

拿了一個籃球，赤司說：“1vs1，五球定勝負。”

赤司運球前先看了眼紫原，知道自己現在只是單純的以5-0贏了紫原可能只是暫時解除了危機，但總有一天這種矛盾還是會再爆發一次。與其讓他以後再解決一次這件事，倒不如現在解決一勞永逸。

那麽，就讓他先進4球，然後再以壓倒性的實力獲勝。

所以，紫原先進了一球。

“只有這種程度嗎？真讓人失望啊。”紫原繼續作死。

如果現在有好感計數器的話，那赤司對紫原的好感應該已經被“-10”刷屏了。

接下來，在赤司的刻意控制下，紫原已經拿了4分。

赤司心裏尚且十分淡定，但這在圍觀的人眼裏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怎麽……”黃瀨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開什麽玩笑啊，這是之前之一壓著自己打的小赤司？！

綠間一貫平靜的臉上也出現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對赤司的實力一直很信賴，但是現在和紫原打成這樣他心裏開始有些動搖。

其他的部員也開始討論，但也只敢小聲說。

紫原輕松拿到了四分，一臉無聊地說：“那就這樣結束吧，以後就不用來訓練了。”

“是嗎？紫原，你的小雜技該結束了。”赤司淡定地說。

紫原本來不太在意的，但當他面對持球的赤司時，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強大的壓迫感。這種感覺比以外任何一次和赤司對戰時都更加強烈，他甚至開始緊張。

怎麽回事？

紫原不太明白赤司身上為什麽會出現這種轉變。

然後，這場不太正規的小比賽引來了反轉，完全是一邊倒的趨勢，不過這次優勢在赤司。

最後，5-4，赤司征十郎勝。

將球放回筐裏，赤司沒在再看紫原，穩定著自己的情緒，身上的氣勢也漸漸退去。

“還有誰想不訓練嗎？”赤司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在場的人。

剛才還在小聲議論的隊員一個個都乖巧得很。

小赤司……是在失望嗎？

黃瀨不太確定地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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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過年了，多寫點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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